换言之,她才是受害者,她更不愿意与他**。
贺韫深关掉播放的录音,幽深阴郁的眸充斥鄙夷,讥讽道:“你也比我更享受吧?”
他仿佛在说,你求之不得吧。
秦谕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他祖母算计他们洞房,他不道歉就算了。说什么……他是个人了?
如果不是暂时打不过他,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秦谕恼怒:“贺韫深。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是你祖母派人算计了你,害你失身,不是我要对你怎么样!”
昨晚吃亏的是她,他反而像失了贞似的。
贺韫深轻描淡写:“那又怎样?”
怎样?
秦谕气结,与他对峙,一字一顿:“现在真相大白了,我要你为今早你对我的恐吓与羞辱向我道歉!”
大仇报不了,窝囊气她不受!
贺韫深冷笑,笑容极浅,森冷又嘲弄,又逐渐消失。
他一双黑眸阴郁可怖,又沉又冷,扣着她手腕将她逼退到墙边,居高临下冷睥,说出的话羞辱讽刺。
“即便昨晚的事是我祖母算计,但与我**,难道不是你的目的?”
男人阴郁的眸猩红,遍布血丝,低吼着紧逼压迫。
昨晚的事,简直是雷池。
秦谕也火了,从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偏激的男人。
她冷笑,反唇相讥:“贺先生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如果没有你祖母的‘好心’,我永远不会与你同床共枕!”
那只会让她忍不住用被子捂死他。
贺韫深周身散发阴鸷戾气,双眸迸发杀意,仿若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愤怒的用力紧扣她肩膀,手背青筋暴起,情绪极不稳定,严声质问:“那你嫁进贺家的目的是什么?!”
他手掌如坚硬的铁钳,秦谕双肩要碎了似的剧痛,痛的秀眉紧皱,剧烈挣扎。理智全无,脱口而出:“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不可理喻!”
贺韫深猩红的眸一瞬冷静,耳边回荡那声“疯子”。
仿佛听见了阿谕的声音。
他放开她肩膀,转身向外走,声音阴冷渗人:“阿谕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
秦谕:?
算计他的人是他祖母,质问发疯的人是他。究竟是谁在挑战忍耐力?
他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就走了?
秦谕气急,将昨晚他枕过的枕头砸向房门,低声痛骂:“偏执狂,无理取闹!”
她要尽快报仇,杀了精神病,否则要被他气死。
整夜,贺韫深没有再回来,秦谕难得睡了好觉。
翌日中午。
秦谕暂时逃离了让她时刻暴躁的贺宅,来到一家餐厅独自用午饭。
高档餐厅,环境幽雅。
秦谕将菜单交给服务生,余光中张碧瑶母女走进餐厅。
她装作没有看见,转头看向窗外,却终究没躲过去。
顾欢幸灾乐祸:“顾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午饭,贺少不陪你?看来贺少眼光如炬,看出你是个不怎么样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