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夫人一直卧病在床,自鄢月进入月府,都一直未见过,如今听说是身子好了些。
小舞,苦了你了。月夫人半躺在床上,消瘦蜡黄的脸上,带着一丝疼惜,本来我和老爷是想让你做五皇子妃的,可没想到……
鄢月心下一暖:母亲,如今这结果,我并无任何不满,只要日子过得开心就好。
唉,苦命的小舞。月夫人拍了拍鄢月的手,眼眶逐渐湿润,你自小就没了娘,我心疼你,想养在身边,可终究因为这病,而不能照拂好你。老爷也疼你,本来想给你一个好的归宿,可现在……
我没关系的,母亲,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医仙这段时间不是在府上吗,让他多来瞧瞧。
我这还有什么好瞧的,倒是你,我放心不下。
鄢月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丫环来传话,说是抓到了当初害月舞的凶手。鄢月一愣,匆匆辞别了月夫人,赶去大厅。
此时,厅中已然站满了人,几位主子都到了。鄢月一眼便见一三十来岁的男人跪在地上,而二姨娘则一脸惊讶。
爹,就是这个男人吗?
嗯,说起来,这还是二姨娘的远亲呢。月霄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二姨娘。
二姨娘神色一变,指着那男人道:老爷,他是我远亲不错,可、可他伤害四小姐绝对与我无关啊。
月霄不为所动,冷冷道:有人见他拿着一个上好的玉镯去当铺,途中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是因为他替你办了件事,所以才得了那镯子。
不,我没有,我没给过他任何东西!二姨娘矢口否认。
那男人听罢,猛然抬起头:二姨娘,你这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要我办的事,事后还给了我一个玉镯,说是奖赏给我的,怎么能说没有呢?
你……你胡说!二姨娘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揪着那男人的领子,是谁,是谁要你来陷害我的?
那男人从怀里拿出一通体碧绿的镯子:这明明是你给我的啊,什么陷害?
二姨娘一见那镯子,顿时瞪大双眼:这……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什么时候偷去的?
二姨娘,没想到你有胆吩咐我去做,却没胆承认啊?没事我去偷你镯子干嘛?这是你赏给我的啊。
不……不是。二姨娘拼命摇头。月茹和月晴杵在一旁,不敢支声。月齐扁扁嘴,噙着眼泪怕怕的缩到了月茹怀里。
鄢月瞥了眼月画,见其一脸平静,全当看戏。
那当初,是你将我掳走,毁容丢河里的吗?鄢月紧盯着那人,问。
那人点头,爬到鄢月脚边不停地给她叩头:是,是小的做的,四小姐,是小的一时糊涂,见钱眼开,听从了二姨娘的吩咐,差点害死你。小的对不起四小姐,还请四小姐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小的死罪吧。
鄢月定定的望着他,幽幽开口:既然如此,你且告诉我,当初,你用刀子在我左脸上划了几下,在右脸上划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