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听到婆婆的笑声。
她开门，眼角皱纹堆在一起：“小乔，别麻烦消防了，我逗你玩呢。”
我抖得更狠了：“玩？好玩吗？”
婆婆拍着手：“哎呀，我经常这样逗我儿子玩，我把你当女儿一样，想一视同仁，逗逗你嘛。”
她轻轻关上门，煮了姜汤，恢复成一个体贴的长辈。
我给老公打电话，他又气又笑：“我爸死后她有时就神神叨叨的，宝宝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吧。”
到早上，我刷着牙晕倒在地上。
刚好老公提前回来，把我抱着送去医院。
诊断结果是由于着凉引起的高烧昏迷。
我体质弱，回回生病要大半个月能痊愈。
挂着点滴，到晚上才清醒。
手机里有几十通电话，都是部门同事打来的，因为我生病，正在进行的项目给了别人。那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相当于今年一年的努力打水漂了，我鼻子一酸，眼睛模糊起来。
婆婆递给我剥好的橘子，我正在气头上，用手打掉。
“妈，你一个玩笑，我工作都差点丢了。”
婆婆不吭声，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她就像电视剧里的浪子回头，伤害过你后，又对你特别好，你咋给她摆脸色，她都对你笑盈盈的，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显得自己是恶人。
正赶上年假，人事通知我今年别来了。
这一段时间，我感觉有点躁郁，常常想躺床上。
还特别想那个。
2
老公一碰，我就受不住，自己送上去。
意识迷失在森林里。
好几次完事后，才发现忘做措施。
还好及时吃药。
我和方信在婚前就说好，两年内不要孩子。
婆婆也开明地说：你们小两口的事儿自己决定。
这天，我们一家参加亲戚的婚礼。
几个长辈聊起天，谈起后辈们的情况，谁谁还没对象，谁谁又怀了一个。
“方信，你要努力啊！”
方信在男生桌吃酒，压根没听到。
婆婆眯眼笑着，那紧抿的嘴唇暴露了她的不开心。
一块去厕所时，我又强调了下。
“妈，孩子这事不着急。”
她突然摸我的肚子：“怎么不着急，他在你肚子里急着出来呢？小生命哦，你妈妈不会狠心杀掉你吧。”
我一惊，她扑哧一笑：“哈哈哈你还真信。”
过年忙着走亲戚，我吃胖好几斤。
我妈看着我说：“乔，你是不是怀上了？”
过来人的眼是很毒的，我拿试纸测了测，两条杠。
最近脑袋迷糊，意识到上个月没来月经。
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我给老公打电话，他第一反应：“我要当爸爸了。乔乔，既然怀了，就别打了好不好。你身子弱，我担心出什么意外，我会更加努力挣钱。”
婆婆很快知道，大张旗鼓地告诉亲朋好友。
礼金都收下七七八八。
我懵了，如果没有意外，我会这样半推半就地生出孩子，毫无知觉地生活在婆婆的魔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