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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打趣我一声,又说道:「余笙,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被他问懵了,我没有欠他什么吧?
「我这个人从不吃亏,我会要回来的……」
他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我不禁想,他果真是喝醉了,记错人了吧?
他挂掉电话前,还含糊不清地嘱咐了我句:「不许哭了啊。」
我一时哭笑不得,不过也确实哭不出来了。
第二天,忙碌了整天的毕业论文,整个人脑子都是麻的。
结束后,打开手机,却发现微博的一条娱乐新闻:
陈霁川岑薇见父母,疑好事将近。
照片里,陈霁川和岑薇,还有岑薇的父母,在一个高档餐厅,言笑晏晏。
评论区的 CP 粉都在高呼快结婚。
岑薇出道以来一直靠实力说话,从未有过花边新闻,性格刚直不阿,人更是生得美艳动人。
抛开自己的主观原因,她与陈霁川,真的很合适。
尤其在陈霁川低谷期那两年,岑薇对他的提携,让观众认识了更优秀的陈霁川。
如果我是他,可能也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如光一般的人吧?
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丝丝的酸楚。
但是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就是连吃醋都没有资格的。
11.
相亲对象周老师再次约我吃饭,我考虑了片刻,接受了邀请。
我们都有合适自己的人,合适自己的路。
这样也好。
自己连撞南墙的机会都没有,既然已知是死胡同,便该及时掉头了。
有些道理,想通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
晚饭后,我们走在学校边的小路上,这条路边也栽了海棠花,只是远没有当年的茂盛。
街边的小店的歌声隐隐传来: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有的爱像大雨滂沱,却依然相信彩虹。
我一直都知道,光是抓不到的。
身边的人不知何时牵起了我的手,一阵春日微风吹来,花瓣婀娜多姿散落而下。
「余笙,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不如我们试着正式交往吧?如果可以,我想今年结婚。」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心里竟无比平静。
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有个人牵住了我的手,抬手摘掉了我头发上的海棠花瓣,自己脸红到了耳根,心里是过山车般起起伏伏的雀跃、摇摆。
年少时悄悄的喜欢与心动,那种感觉,再也不会有了。
是不是年少时遇到太惊艳的人,以后再遇到谁都会觉得差点意思?
我不得而知。
七年了,或许我喜欢的只是十八岁的小混混陈霁川,而不是如今的明星陈霁川。
始于脸红,终于眼红。
不敢宣之于口的喜欢,便终于这春日的海棠花雨下吧。
我抬手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亦是面不改色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