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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迟绥阳脸色煞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迟绥阳有气无力地说。
“就别再瞒了。”虞锦屏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事已至此,还是照实说了吧。”
“迟厅长的工作那么忙,我们不会随便把你请来的。”车凤冈冷冷地说。
“凶犯名字叫什么?”迟绥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老猛。”车凤冈道。“不陌生吧?”
迟绥阳并不答话。喝了口茶后,突然站了起来,朝窗户边冲过去。
虞锦屏和车凤冈一时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迟绥阳跑到窗口,一看外面有铁护栏锁着。便又掉转头来,使命地往墙上撞去。
车凤冈提前几秒反应过来,想冲上去抓,距离太远,于是顺势将腿一扫,踢中他的右小腿。迟绥阳右腿一软,但仍然想往墙上扑。这时,车凤冈已经冲上前来,一把扯住他后背上的衣服,用力往后拖。
“嘶——!”
迟绥阳身上的那件T恤,被生生扯裂。车凤冈练了多年的背袋动作中途停顿,只好将迟绥阳拖到跟前,一把推到椅子上。
这时,站在外面的几个便衣冲了进来。车凤冈手一扬,他们又退了出去。
“想死吗?没那么容易!”车凤冈骂道。
“车厅长,你的力气真大啊!”迟绥阳用尽力气,哀号着。
“谢谢你夸奖,年龄增大,眼力差了点,动作也有些走形。”车凤冈道:“当年我是学校里的武术队长,要是那个时候,你现在已经被我举到头顶上了,你想动都动不了。”
“好了,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虞锦屏道。
“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迟绥阳吃力地道:“我做了几十年的清官、好官,做了这么多年的先进典型,最终却毁在了一个女人身上。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可真是一把杀人的刀啊!”
“是你指使老猛干的?”车凤冈问。
“是我指使的。”迟绥阳道:“我死了还拉个垫背的,是我害了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虞锦屏问。
“这要从贵人茶吧开始说。”迟绥阳道:“我和交通厅厅长牛贵定吃晚饭,喝了些酒后,我说自己不好钱也不好色,老牛不相信,说要带我去贵人茶吧玩。就这样,我随着他去了茶吧,在那里认识了边贞丰。见了她以后,我就魂不守舍,心里很喜欢她。我承认,女色比金钱厉害。作为一个男人,我能够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但无法抵挡美色。尽管我一忍不再忍,坚持不去见她。可有一天,我在月湖边转呀转,横下心要去见她。从此,我和她有了那层关系。因为要养活她,我得去搞钱。另外,这个女人也整天逼着我去搞钱。开始那段时间,她看上去非常淑女,像个女大学生。可随着我们关系的深入,她的本性一天天暴露。她的生活,除了和我上床,就是向我要钱。今天要车,明天要房,后来还嫌普通的车房太差,非要别墅和宝马。我不从,她就对我实施感情敲诈,逼我就犯。就这样,我一步步跌入美色的陷阱,为了满足她的物质欲,整天想着如何从有求于我的人手上搞钱,从一个清官堕落为不折不扣的贪官。其实,我常常后悔,很想洗手不干,特别是在看清了她的面目后,就想离开她,可最终,我已经无法离开她了,因为她开始敲诈我,成了一个敲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