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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韫听到这话,便微微松了一口气,福身道谢,“多谢先生,此事真相便尽托先生之手。”
外头翘首以盼的众人,眼看着子书辛带着那个投毒婢女出来,更是径直走向沈励,“沈侯爷。”
沈励眼皮直跳,却还是笑着寒暄道:“子书先生,府中小小麻烦,本不该大费周章劳烦你的,都是小女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经失了先机,只能以言语暗示,让这个子书辛不要多管闲事,至少莫要搅混了沈府的水。
谁料,子书辛开口就是,“沈侯爷,沈大姑娘却已中毒,且时日不浅。”
轰的一声,满堂哗然,就连沈励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他眼底神色变换,终是心中一慌。
没想到,他苦心孤诣的谋划,却被一招戳破。
更是闹得人尽皆知。
不,他很快定了定神,决定还是让死了的孙氏担恶名,便踉跄着退了一步,做出震惊的模样,恼怒的看着秀玉,“混账!”
“你个贱婢,竟敢以下犯上谋害主子,该当何罪!”他气得浑身轻颤,更是扬言要动以家法惩处。
“沈侯爷且慢,”子书辛出言阻止,“此婢女干系重大,一切尚未查清,某先行将人带走,带追查到其所言非虚后,另行登门。”
灵堂外,沈轻韫拢了拢衣袖,听着里头的窃窃私语,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一切才刚开始。
沈家这一出热闹,终是传得沸沸扬扬,比那说书人嘴里的故事还下饭,甚至都传到了宫墙里头。
孙氏被草草下葬,很是没有体面,就连孙家人都觉面上无光,更别说孙氏所出的姐弟两。
沈励这个一家之主简直就成了笑话,气得晚膳都没用。
与此相反。
回到自个儿院子的沈轻韫,则是胃口不错,纵然是苦哈哈的药汁,也能不皱眉头的一饮而尽。
蝉衣眼疾手快递上蜜饯,好让姑娘能消解一下苦味。
门帘晃动,去送走药碗的青黛挑帘而入。
面上有些疑惑,忍不住道:“姑娘怎知,子书先生愿意帮忙,若是他谎称姑娘并未中毒,那可如何是好?”
沈轻韫抬眼道:“这里是京城,医术高超者云云,纵然他诊断有误,可耐不住旁人查出有恙,左右我都是确切中毒的。”
青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是受教。
倒是一旁为姑娘薰衣的蝉衣,想到今儿个被带走的秀玉,有些不大放心,“姑娘,秀玉她不会有事吧?”
沈轻韫神情笃定的摇头,“不会。”
至于为何,蝉衣没有追问,她相信姑娘,然她就是问了,身为姑娘的沈轻韫也难以说出所以然的。
毕竟,她赌得就是子书辛的感同身受。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里,此子敢谋权篡位,可见其野心之盛,但眼下他尚在蛰伏,沈轻韫思来想去,能如此痛恨大隋皇室的,定然是身负国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