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霍斯琛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沈婳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霍斯琛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霍斯琛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沈婳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霍斯琛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
扳回一局。
沈婳心满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湿了他的西装。
去壹号院的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沈婳清楚，霍斯琛这么对她，并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心动。
他站在食物链顶端，十七岁那年就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打响了名气，一手促成当年最大的企业并购案。
那场影响了大半个世界的商业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划。
他的成名，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这样的男人，本就没有心。
沈婳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块干净的毯子扔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单手在膝盖上的文件批阅着，并未给她眼神。
“小叔，谢谢啦。”
接过后，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壹号院大门就在前方，两扇铁门缓缓拉开。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沈婳还是被里面的造景吸引。
汽车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前排的简洲下车，恭敬打开了车门。
沈婳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跑着跟上霍斯琛，忍不住得意，“小叔，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
清隽的背影停下，沈婳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里有着几分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修剪枝条的女佣人，“不是。”
“那我总该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头。
对上霍斯琛的眼神时，沈婳没来由的有些慌。
这场游戏是她要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她说了算。
“是。”
回答的很坦荡。
沈婳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骤然触礁，短暂抛锚。
等回神时，男人已经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没心没肺问道：“那小叔以后会罩我么？”
已经进入别墅大厅，他单手扯着脖子间的领带，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