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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他家公子纨绔,可这一切,不过是公子刻意经营的假象。
“对了公子,那…贺家与虞家的婚期定了吗?”
“应该…暂时是定不下来了,走吧。”
代安打下车帘再没有多问,公子前日刚从宿州回来,此去宿州是受命暗查宿州王,却意外发现贺家似与宿州王暗中往来,公子与虞家公子有些交情,听闻贺家今日来虞家商议婚期,怕日后虞家因贺家受到牵连,便想着赶来提醒一句,看来虞家是信了公子。
其实,楚云安还没来得及说!
虞贺两家商议婚期的事如虞安菱所愿暂时搁置。
虞侯被骗出府,半路虞时风追上道出真相,气得虞侯绕道回府。
“你这丫头,怎能拿军务开玩笑!太不像话了。”
虞侯平日可是舍不得对这宝贝女儿说一句重话,今日是觉得女儿着实不懂事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虞夫人池木怜凝眉看了一眼身后的贴身婢子云娘,云娘心领神会立刻把下人都打发走了。
“菱菱,到底怎么回事?”
虞安菱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爹爹和替她担心的大哥,双眼通红强忍着泪道:“娘,爹,大哥,菱菱绝非胡闹,那贺鸿不是良人,菱菱绝不能嫁她,可能菱菱现在说什么你们都未必信,但请你们相信菱菱!”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
“菱菱何出此言,你说清楚些,那贺鸿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若是那贺鸿让他妹子受了委屈,他虞时风第一个不答应。
知女莫若母,池木怜一进屋就瞧出女儿神色不对,“菱菱,现在没旁人,没什么说不得的,你若是真发现什么…若是那贺鸿真有不妥,你只管说!”女儿自幼与贺家定亲,一门心思等着进贺家的门,而今突然这般说,定是事出有因。
看着她最亲的家人,虞安菱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刚才还凶神恶煞训话的虞侯瞬间变脸。
“咋还哭上了,这么大的事,爹爹总要问问清楚,好了好了,爹不凶你,你说就是了,快别哭了。”
池木怜和虞时风双双瞪了对方一眼,刚才凶什么凶,他们家菱菱是那般不懂事的?
虞安菱吸着鼻子擦了擦眼泪,“爹、娘、大哥,三言两语菱菱也说不清楚,但是你们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们知道贺鸿究竟是怎样一个伪君子,他们贺家又是如何盘算咱们虞家的。”虞安菱说着抬头看向虞侯虞明志,“爹,贺家一直与宿州王暗中往来!”
就这一句,虞侯听得脸色瞬变。
贺家是清流之家,在朝中素来是独善其身,这也是天家越来越倚重的原因之一。
若是真有往来,清流做派也该是光明磊落,暗中往来是何意?
宿州王是外放封王的皇子,朝中官员最忌与外放地方的皇子往来,贺家怎会这么糊涂。
“菱菱,你是如何知道的?”虞侯一脸严肃细声问着,目光在女儿身上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