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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炮按下马车,我从后面走了过来。那人笑着说:“小的在城门口等着多日了,今儿个终于把警长给盼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雷大鹏?”
“小的听说过雷警长的大名,不久前闻名的北平黄金失踪案不就是您老人家破的吗?何况前几天县里就收到帖子了,说您这几日就到。”
“嗯,你倒是精明,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杨得劲,是警局侦查科的科长。”
“杨科长,咱们去警局吧。”
“雷警长,您叫我得劲儿就行。”
说罢,杨得劲牵着马领着我们来到了警局。我转身向白掌柜说道:“白掌柜,雷某刚到警局还得熟悉熟悉,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去府上打扰。”
白掌柜说:“唉,雷警长您请便吧。”
杨得劲引领我和张大炮走进警局,说是警局其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三间破落房子在墙外一看绝对看不出县城警局的气派。
“其他人呢?”我环顾四周问道。
“警长,您刚上任可能不清楚,您和张大哥来之前警局就剩我一个人了。”杨得劲递上一杯茶说道。
“什么?一个县警局算上警长难不成就仨人?这还办的他妈哪门子案啊?”张大炮惊讶地喊道。
“张大哥你听我说啊,咱们子牙县整个县城就那几十家商户,小偷小摸的有保长,破鞋扒灰的有族长,咱们警局也就是个摆设。”杨得劲答道。
“怪不得一年来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前任警长韩老发被调走了呢。”我说道。
“是啊雷警长,小的早就听过您的威名,一听到您的大驾要来我真是想不到。”杨得劲殷勤地说。
“一言难尽,不提了。”我摆了摆手。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叫起了得劲儿和大炮准备到前两个死者的家里去调查。第一站得劲儿带我们来到了天顺粮行的掌柜周守业家里。过去的子牙县富产贡面,前清的时候皇帝吃的面都来自子牙,而子牙县的贡面大多都来自周家。周家在子牙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
去年夏天,打鱼的人在河边捞上来一具女尸,经辨认是天顺粮行周守业老爷的二太太,周老爷受不了指指点点当场就把尸首火化葬了,也没有到警局报案。
见到周老爷,他也倒十分客气,可是一听到我们是为他二太太的事来的却显得很不耐烦:“雷警长,事情都发生快一年了,还有什么可查的?这都是周某家门不幸啊。”
“周老爷,事情还没有调查你怎说是家门不幸呢?”我问道。
“我的二太太我当然清楚,那是我从窑子里赎出来的,出走的时候还在柜上支了一千块大洋,真是婊子无情啊!”周老爷气狠狠地说道。
“那周老爷可曾找过奸夫?”我问道。
“找过,可是人都死了,哪里又找得到呢?”
“在您二太太死后,子牙县又相继发生了和二太太情节一致的案子,您没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