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明显怒了，即便是在医院也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大喊大叫，“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女儿有精神病么？”
中年警察微皱着眉，原本的同情也浅了几分，板着脸严肃道：“黄女士，您冷静一下，这里是医院，请您注意一下音量。”
他只是例行询问，毕竟秦沁扬的举动却是有些过激了，而且，他并没有说秦沁扬是精神病，只是怀疑她心理有些问题罢了。
谁知，秦母不仅没有道歉，反而还越发大声地哭喊着，“我女儿都这样了，我怎么冷静？换成你女儿死了，你能冷静么？”
一听这话，中年警察不仅不同情她，还怒了。
他体谅她的遭遇，结果她还诅咒他的女儿。
“黄女士，”中年警察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请您配合调查。”
“我……”
秦母还想骂些什么，却被秦父厉声打断了。
“够了，”秦父虽然也是面露痛色，却还保持着离职，不似秦母那般无理取闹，他狠狠地瞪了秦母一眼，“慈母多败儿！沁扬就是被你惯的，才会出这种事！”
秦父以前因为做生意总是不在家，照宋秦沁扬的工作便落在了秦母身上，秦母对秦沁扬可谓是百依百顺，不管秦沁扬要做什么都答应。
在秦母的潜意识里，是希望女儿跟自己亲近，这样以后才会更孝顺自己，毕竟辛苦养大她的，是她这个母亲啊。
不得不说，秦父的话一点都没说错，秦沁扬之所以会养成这种自私自利，想要什么都觉得自己一定会得到的性子，全是秦母一手造成的。
秦母还想反驳什么，然，看到一贯温和的丈夫露出这种神色，她还是有些忌惮，抹着眼泪不说话。
中年警察心中暗道了一声，终于消停了。
而后，他看向秦父，脸色缓和了几分，接着问问题。
中年警察问完之后，便离开了医院，准备回警察局。
其实，他今天的目的，是想询问一下秦沁扬有没有抑郁症或者狂躁症之类的。
毕竟，不管是直播跳楼，还是车祸的事情，都不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能做出来的。
其实，中年警察最想问的人，是张涟漪。
张涟漪是最后一个见到秦沁扬的人，还是把秦沁扬带走的人，更是和秦沁扬一起出事的人。
然，中年警察并没有因此认为张涟漪和秦沁扬是什么能同生共死的好朋友，好姐妹。
他可没忘记，张涟漪来接秦沁扬之前，还不忘化个妆。
再者，秦沁扬最后说了什么，很关键。
不过，中年警察想到方才看到的，张涟漪精神恍惚的样子，只好作罢。
……
张涟漪的精神恍惚，并不是装的。
她虽然狠毒，也经常栽赃嫁祸，或是故意伤害别人，甚至还虐待动物致死，可是杀人，她是第一次。
她怕。
等到她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之后，她听说秦沁扬还活着，她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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