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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娃子紧闭双眼,只顾拼命地大口大口吮吸热乎乎的血液,完全沉浸在忘我的境界中,根本顾不上身外之事。直到凌厉的袖箭射进身体,才极其悲壮地大叫一声,轰然栽倒于地。
合欢姑见王守福躲过了自己的袖箭,厉声呵斥道:“不要脸的臭道士,竟然将自己的徒弟当做挡箭牌,卑鄙无耻至极。”
王守福趁其落地之际,忽的跃起身形,阴阳双掌连发,时而反弹琵琶,时而漫天花雨,势如风雷霹雳,波涛滚滚,一掌胜过一掌,绵绵不断地击向对方。
合欢姑不由得惊叫道:“臭道士,在莫高窟隐藏了几十年,竟学会了印度大乘掌法。”说着话,身形急忙连连后退,上下其手,极力躲闪迎面击来的双掌。
不一时,两人竟来到院子外面,映着朦胧的月光,围绕数棵高大粗壮的胡杨树,激烈打斗起来。
院内,小娃子疼得满地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杀猪一般,给莫高窟的夜空增添了许多凄凉恐怖景色。
王守福心中发急,手脚并用,大开大合,使出浑身解数,欲想在极短得时间内,将合欢姑打败或置其于死地而后快。
见对方发飙,狠招迭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拼命架势,合欢姑心中大惊,脚下用力,跃上一棵胡杨树,冷笑说:“臭道士居然想玩命,老娘不想陪你了。”
话音未落,衣衫飘飘,踏枝滑行,瞬间隐身于无边无际的夜空中,身后留下王守福的怒骂声,“合欢姑,你胆敢再来,老子杀了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暗想,唯有如此,才能让合欢姑彻底断绝其心其意,也才能够在这乱世中保全其性命。
一想到二十年前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王守福的心就隐隐作痛。当时,为了实现心中的所谓“宏图大愿”,不得不如此绝情。
少顷,长长地吸了一口冰凉的夜气,摸了摸脖颈上已经凝结成血块的伤口,王守福恨恨地跺跺脚,转身走进院子。
然而,就在踏进院子的那一刻,王守福却愣住了,方才还在大喊小叫的小娃子竟然不见了踪影。
稍微一愣神,王守福急忙走进小土屋,但是,他又一次失望了,除了那盏昏暗摇曳的油灯外,小娃子依旧不见踪影。
“这小娃子去了哪儿?”此刻,月色朦胧惨淡,庭院寂寥冷静,王守福四下里搜寻片刻,望着不远处黑乎乎的莫高窟,暗想,“莫非他被人劫走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王守福极力安慰自己,“方圆数十公里,还没有这样的高手,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劫走人而不被发现的。”
残月冷照,阴风刺面,胡杨轻啸,天地阴暗,山峦寂寥,呈现出西域特有的凄凉空旷神秘的景象。
“何况,小娃子还是自己收养多年的徒弟,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个大活人,怎能凭空消失呢?”蓦地,王守福心中一惊,“莫非有人知道了小娃子的身世,将其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