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的女儿你自然护着，你也别多话了，我今日非得罚了这丫头，否则就对不起咱们赵家！”
“母亲——”赵苍州也想求情。
“闭嘴，你们难道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赵老夫人冷若冰霜，厉声厉色，“来人啊，将赵沅沅打上十板子，再丢去祠堂跪三天三夜，还要抄足了一千遍的女戒女训！”
“日后若再犯，休怪我不念祖孙情面！”
如此惩罚，实在是太重了！
赵老夫人这是完全没把人当亲孙女！
那几个仆妇当即要上前去拿人。
赵沅沅一把推开那些人，笑着走到了赵老夫人身前。
“祖母，是她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错吧？”
她瞥了赵未央一眼，淡漠而又迅速。
可赵未央却莫名一颤，“沅沅，你别再倔强了——”
“闭嘴！”赵沅沅气势逼人，眼底浮现一层层的薄凉之色。
“告黑状的人是你，颠倒黑白的人是你，和五皇子不清不楚的人也是你，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说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赵沅沅轻轻点了赵未央的肩头，笑着逼近了两步。
“我不过和秦王殿下出去游玩，你非得说我和人私奔！”
“还拉着五皇子一块演戏，败坏我的清白，损毁将军府的名声，外头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赵未央连连后退，却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祖母。”
赵沅沅转过头去，微微一笑。
“祖母若是不信，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谁是谁非了，秦王殿下也在这里，祖母不如问问他，究竟谁是谁非？”
要是赵沅沅真的那样不堪，那顾澈茗没必要帮她遮掩。
而顾澈茗没有说话，这般便说明了一切。
“祖母！赵未央的确是我姐姐，可她不把我当妹妹，还要陷我们所有人于不义！”
“祖母只想着帮她，却没想过我才是你的亲孙女！祖母不是自诩清醒明白，怎的还要是非不分，偏心妄为吗！”
“祖母若非要帮着赵未央，岂不是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将军府是非不分，德不配位！”
“是非公道就在眼前摆着，祖母，您睁开眼睛看看吧！”
“你、你！”
赵老夫人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直接靠在了椅子上，坐不稳了。
这些还不够，赵沅沅的声音依旧掷地有声。
“祖母没弄清楚情况，便要来治罪，那些当官的都不敢这样做，祖母何至于如此偏心、糊涂！”
“外头的乱子还没解决，祖母就要来杀自家人，说的好听是大义灭亲，说的不好听就是糊涂至极！”
“忠言逆耳利于行，祖母，有些话该听，可有些人却不得不防！”
她含着笑，娇俏如春，可话语却冷若寒冬。
“赵未央和五皇子的事情是他们自作自受，怎能怪我？”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祖母有功夫来惩罚我，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帮帮你的宝贝心肝儿赵未央吧，免得将军府被她一块给连累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