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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惟行就在他们说话间从地上爬起来,他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愤怒大吼:“二哥,我没要杀她,我东西掉她屋里,我来找东西的!”
说完举起手里的簪子。
是一根玉簪,月光下玉质清透,温润玲珑。
宁菀冷笑。
宁惟言皱了皱眉,走过去拉起他,回头对宁菀温声道:“你好好休息。”
宁菀眼看着他拉着宁惟行出了屋,沉声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宁惟行这王八蛋,半夜三更来她屋里,不是为了弄死她是为了什么,还鬼扯说找东西。
宁惟行听到她的话,登时双眸喷火。
宁惟言连忙将他拽了出去。
隔壁屋里。
宁惟行气到跳脚:“二哥,凝儿送我的簪子掉她屋里了,我真是去找簪子的,是她要杀了我!”
他又不傻,娘的病还得她治呢!她现在就死了,便宜她了!
“她什么时候会的功夫?”宁惟言没搭理他,反倒是奇怪的问了一句。
他前些天去通州会友,接到了家里出事的消息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也是今天傍晚刚刚到家。
回到家之后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凝儿被宁菀重伤,娘也被宁菀气病了。
宁惟行摇头,握拳咬牙:“我怎么知道,她醒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吵也不闹,还会给人看病了。”
宁惟言听得心里疑虑更甚,眉心微蹙,看着他道:“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老四一身的功夫,可是实打实从小练的,竟然被宁菀给制服了。
还有,她看他们的眼神里也全然是冰冷跟陌生,少了往日里的蛮横跋扈。
“我知道了。”宁惟行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被她掐的疼的要命的脖子,骂骂咧咧的呲牙:“臭丫头,她是吃了大力丸了吗!”
宁惟言没说话,温润的眸底却无声漫出冰冷的笑意来。
他倒是要看看,那丫头还能闹出来什么花样。
这边兄弟两个在说话,隔壁,宁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谁知道宁惟行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转头趁她睡着了,再跑来弄死自己怎么办?
可她发着烧,头疼的要命又浑身酸软无力,眼皮开始打架,想了一下,起身抱了床被子,跑到了宁母房门口,敲门。
宁母睡眠浅,听到敲门声,问:“谁啊?”
宁菀声音虚弱的很,听起来带着几分娇憨:“娘,是我,我想跟你一起睡。”
宁父宁佑带着宁家老大宁惟谨和老三宁惟慎去京城看受伤的顾凝,没回来,宁母就一个人睡。
宁母开门,就见她抱着床被子站在门口,脸色在月色下虚弱惨白的吓人,忙将她拉进了屋里,心疼的很:“好,你跟娘一起睡。”